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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悚然,由内而外莫名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冷颤。
其实在拉着“头狼”卡留申科来观察舱前他就一直在犹豫,他最深的灵魂深处在抗拒着。老板这次的行动是为了给予这片地带的所有局势一记定音之锤,但谢尔盖觉得自己做不了那个挥锤的人。
人类已经流过太多的血了,无论是清算战争还是独立战争,或者是智械战争和工业战争,每一道伤口都是人类记忆中抹不去的疼痛,像卡留申科这样的人在黑暗中踏过别人的尸体,另一日不知名的人又踩着他的尸体走过,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厮杀,是那些狗屁政客煽动之下的“壮烈牺牲”,可这些权贵政客们最后自己也看不到尸山血海孕育出的新纪元。艺术家曾经带他在联邦、圣城等国家见过不少的权贵,那时他的理解尚还停留在一个监护人想要好好栽培徒弟的层次。
但谢尔盖后来知道自己错了,那些大法官、总理或者是圣城的主教和枢机院元老,见到他们这种大商人相当的傲慢,或者说那不是傲慢,而是久而久之天然形成的某种“运筹帷幄”的心理,自以为在自认有权利的领域拥有相当的掌控力。当他们的一些投资被怠慢、侵吞后,前一天那些权贵们还笑盈盈地谈天说地敷衍他们,自以为商人而已逃不出他们地手掌心,只能乖乖就范献上巨额“辛苦费”,第二天他们就在某个废弃的空间站里被捆住了手脚,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和他们一起嚎哭的还有他们的妻儿父母,甚至是几个月大的婴儿。那是艺术家给他上的第一堂生动的人生课程,亲手把摆满杀人器具和刑具的架子推到他面前,就无声地离开了,只留下把守的红岩精锐们和茫然呆住的谢尔盖。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艺术家为什么这样做,想要告诉他什么道理,事后他们都彷佛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似的,现在想来,大概艺术家想说的要比他明白的更多。
如果现在让他回到那座摆满器材的架子前,他既不会选择用手枪给他们一个痛快,也不会选择用刑具去发泄和折磨他们,他只会头也不回地逃跑。
但现在他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他无法拒绝质疑艺术家的命令,听着耳旁传来的沙沙声和艺术家那沙哑低沉的话语,他意识到这个曾经在领养证书上签字的男人不再掩藏。三十多年前年幼的谢尔盖离开了那个生活了整个青春的孤儿院,在去往不知的未来途中问艺术家收养自己是为什么,后来这个问题延伸到问老大你到底想要什么。艺术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静地说,我想要创造另一个我,一个真正自由的我,我要去看看轮回尽头的世界,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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