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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一步一步踏遍了山川河流,走过了繁华城镇,也路过了荒芜乡村。
他见过新婚燕尔的喜悦,也见过丧亲之痛的悲戚。
他见过丰收时的欢歌笑语,也见过灾年里的饿殍遍野。
他曾路见不平,以凡俗武技出手,惩处过几个恶霸乡绅。
也曾囊中羞涩,与真正的走镖汉子一同风餐露宿。
时间如指间沙,悄然流逝,又是五年过去。
这五年,叶辰看遍了凡间的各种生离死别,体验了无数的喜怒哀乐。
他对寂灭红尘大道的理解,确实又深了一层。
可他总感觉距离真正抓住那核心的奥义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就像隔着一层薄纱,看得见,摸不着,怎么也抓不住。
“究竟还缺少些什么?”
叶辰站在一座山巅,俯瞰着下方炊烟袅袅的村落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我的红尘历练,还不够深刻?”
“游侠,虽也行走红尘,却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若要体验最极致的红尘,或许应该去体验那最底层的绝望与挣扎。”
叶辰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身影一晃,再次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和气息,化作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
叶辰收起了手中铁剑,扔掉了酒壶,只留下了一只破碗。
从此,世间少了一位青衫游侠,多了一个蜷缩在城镇街角的乞丐。
他开始体验食不果腹的饥饿,寒冬腊月的刺骨寒风。
为了一个发霉的馒头,他放下了一切修士的尊严与野狗争食。
他被人厌弃,被人驱赶,受尽了白眼与屈辱。
他见过其他乞丐为了半块馊了的烧饼大打出手,也见过有乞丐在无声的绝望中冻死街头。
生与死的界限在这样的生活中变得模糊而又清晰。
尊严,在生存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又是十年过去。
叶辰在这最底层的红尘中摸爬滚打了十年。
他的心境越发沉稳,对寂灭红尘的感悟也越发驳杂。
他似乎触摸到了更多的东西,但那最关键的一点,依旧如水中月,镜中花。
“究竟是什么?那关键的一点,到底是什么?”
叶辰盘膝坐在一个破庙的角落,身上盖着干草,心中充满了困惑。
“明明感觉就在眼前,为何我就是抓不住?”
他闭目静思,将这二十年的凡尘经历在心中一遍遍回放。
从店小二的平淡,到游侠的见闻,再到乞丐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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