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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缓缓放下了手，周身的灵力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今日，看在千荞的份上，暂且放过你。”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那被他甩动的衣袖带起一阵劲风，吹得地上的落叶纷纷扬起。
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在这脚下的土地上。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小院的转角处，只留下林清疏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
殷离开后，林清疏独自坐在房间里，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窗棂上的布幔，发出簌簌的声响，却无法打破他内心的沉寂。
他的脑海中全是千荞的身影，从最初遇见她时，少女浑身的狼狈，被鲜血浸染的可怖伤口，到他悉心救治，她一点点恢复生机，再到后来相处中，她的善良、坚韧，都在他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想起千荞每次唤他“师父”时那清脆的声音，想起她在药王谷里跟他学习药理时专注的模样，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此刻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我又怎会舍得让她离开呢？”林清疏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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