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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卿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立起来的，也是她从前被周道伟欺负惯了，恐怕早就不习惯反抗了。”
“再说，为何女子嫁人，和离后不能带走自己的孩子？生生和孩子分离。”
贺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既定的事，他从没想过原因。
不过看苏意卿为此闷闷不乐，贺羽提议道：“别再想这些了，大丰律例就是如此，很难改变。天色还早，晚上河边凉爽，不如去泛舟小酌一杯。”
贺羽不大喝酒，平时规规矩矩，很是斯文。他刚才的话，让苏意卿十分意外，嘴角含笑道。
“倒是难得听你这么说，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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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漳站在苏州城的青石板路上，看着手中女子画像。画中女子眉目如画，唇角含笑，正是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爷，咱们在苏州城找了半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是不是该去扬州看看了？”流云低声问道。
沈临漳盯着画像看了许久，指尖轻轻抚过画中人的眉眼。
三年了，他派了无数人手，走遍大江南北，却没有丝毫消息。
要不是宋先生偶然在京城见到玉环，他哪里能知道，苏意卿竟然来了江南。
据玉环所说，苏意卿最有可能来的地方应该是苏州和扬州两个地方。
扬州他没有亲自去，而是让流风带人先去打探消息，他自己则带着流云在苏州城寻找苏意卿的踪迹。
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总觉得，以她的性子，一定会选择这座温柔似水的江南古城。
“明日起叫人将这画张贴出去，要张贴在城中各处。”
“是！”
暮色渐沉，沈临漳走在河岸边。晚风拂过，带来阵阵荷香。忽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入耳中，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沈临漳脚步顿住，心跳陡然加快，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
这时，一艘小船慢慢驶入河心，小船上昏黄的灯火，朦朦胧胧映在水面。
身着月白色襦裙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船头，面前摆放着小几，上面放着几样精致吃食。
从沈临漳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但这已经足够了。
沈临漳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找了整整三年的苏意卿。
沈临漳脸上绽放久违的笑意，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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