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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了高架桥的边上。
前世溺水的恐惧如汹涌的浪涛，扑得她头晕目眩。
但她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回头问战莹婳:“从这里跳下去就能重生回去吗？傅砚洲带得回去吗？”
“……”
战莹婳又迟疑了。
她不知道。
她只是不忍心看到九爷落得这样的结局。
可是，该怎么做？具体靠什么才能重生回去？
姜绾问她:“前世的结局是我们一起沉溺在了海底，如果侥幸重生，又回到了海底，你有办法捞我们上去？”
“……”
没有！
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战莹婳的身子软软地滑落地面。
抱头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事情都这么难？姜绾你为什么要这么理智？”
她明明都已经想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姜绾就往海里跳，是死是活，她都认了。
可是，眼前姜绾的配合让她下不了手。
她一句句灵魂的拷问，将她漏洞百出的报恩计划击得溃不成军。
“九爷，我对不起你……”
“姜绾！”
战霆骁极速冲来。
看到站在桥边的姜绾，惊得全身都颤栗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战莹婳，你要逼她做什么？”
他怒目责骂战莹婳，难以想象，如果姜绾刚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走，我们回去！”
他下意识地拉紧了姜绾的手。
严肃地说:“以后不准到桥上来了！我不准你再死一次！”
“死？”
姜绾奇怪地看着战霆骁，回想:【我之前跟他说过我死过吗？】
【他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死的？】
战霆骁全身心都陷在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中。
没有仔细分辨这是她说的话还是心声。
只道:“侥幸不可能一直有，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冒险。”
姜绾:“……”
【侥幸！】
“战霆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
男人回过头来，对上了她探究的眼。
他的眸光微动了一下，实话实说:“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包括我死过？”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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