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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牧心中仍在激荡,完全没在意母亲说什么。
胭脂推门瞧了瞧,云之将她叫进来。
“为娘要将她逐出家门,她既不喜欢我,就自谋生路就好了。”
“啊?母亲。”思牧回过神,突然问了句,“她怎么谋生?”
“那是她的事,傻孩子。娘是怎么谋生的?”
“是皇上把宫里的一部分供应批给娘亲了呀。”
胭脂忍 不住插口,“那么多皇亲,为何独给了你娘亲,你能处处要求别人无条件施舍你?”
“你母亲养活着这么一大家子,你当她是靠你父亲区区一个郡王的名头?”
思牧从未想过这些事,他一向认为所有事情皆是理所应当。
此时方才觉得自己认知有问题。
“能当上内供皇商是母亲动脑子争取来的。以后再和你讲。”胭脂翻个白眼。
云之不急不恼,徐徐道,“我不会把灵芝怎样,她可带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体已离开宅子。”
“你若认为她可怜,可将她养起来,娘没意见,不过你能养外人,也能养自己,你的俸禄自己拿着,所有开支不能再走公中的账。”
思牧哪有这个胆量,“不不,还是母亲掌握儿子的俸银和开销,儿子要读书,没精力。”
他又问,“父亲不好,母亲为何还要养着他?是因为妇德吗?”
云之一笑,摸摸儿子的脑袋,眼中一片慈爱,“自是为我儿子。他没了你就没父亲了,你小时候总闹着要父亲,让娘亲好生愧疚。”
思牧眼圈红了,抱拳向母亲赔礼,“都是儿子不对,姨娘说的坏话儿子一句不会信的。后宅的事母亲身为主母想怎么处置都由母亲。”
云之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当然可以不经思牧就处理灵芝。
但这么做只怕让母子之间嫌隙更深,思牧心思单纯,为人莽撞,还得调教。
她要先解开这个结,再处置始作俑者。
思牧本是回来取骑射衣物,约着徐从溪一同去骑马。
此时心结解开,露出阳光般笑意,拿了衣服如一头敏捷的豹子冲出家门。
云之收了慈爱的笑意,阴沉着脸。
思牧与她疏远已有许久。
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暗夜中疑惑、猜忌、在爱母亲与恨母亲之间反复。
那种痛苦的煎熬落在一个孩子身上,她便怒火中烧。
灵芝,敢冲着她最爱的两人动手,亏了她这些年养着这只“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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