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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走完仪式(1 / 2)

周时阅知道盛三娘子在房里。

但就算陆昭菱不吃亏,他还是觉得生气。

这要不是他自己的新房,他都想踹门而入了。

“阿菱......”

他刚上前准备喊人,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周时阅一看看到皇后站在那里,脸上还有些茫然。

他先是被皇后这神情弄得一愣,紧接着就想明白了什么。

“晋王......”皇后见他过来,还问了一句,“宴席结束了?”

周时阅:“......”

“皇后自己来到本王新房,是想做什么?”周时阅问着,看......

春深似海,回音谷的铃兰开得愈发繁盛,仿佛雪落枝头,不染尘埃。那层层叠叠的白花在风中轻颤,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封未曾寄出的信,载着无数人欲言又止的心事,在阳光下悄然低语。徐昭走后已三年,他的骨灰被撒入井底,与地脉同流,与言语共存。百姓说,每逢月圆之夜,井水泛起蓝光时,能听见他和柳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问一答,如旧日对谈。

可世间从无真正的寂静。

这一日清晨,天刚破晓,山雾未散,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穿过语林。是个女孩,约莫十岁上下,赤脚踩在湿润的草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一本残破的小册子,封面用炭笔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想说”。她走到那棵千年古柏前,踮起脚尖,试图将册子塞进树干上的小龛里,却因力气太小,纸页滑落,散了一地。

她慌忙蹲下捡拾,指尖微微发抖。这时,一阵风掠过,几片铃兰花瓣飘落,恰好盖在其中一页上。女孩怔住??那花瓣竟渐渐透明,显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

>“你说的话,有人在听。”

她猛地抬头,四顾无人。只有晨光穿过林梢,洒在蜂蜡封存的纸卷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她小心翼翼地重新拾起册子,这一次,她不再只是放进龛中,而是跪了下来,低声念道:“我叫阿禾,爹娘死在矿难里……官府说塌方是天灾,可我知道,是矿主瞒报裂痕,逼工人继续挖。我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不是白白死了……”

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但就在她说完那一瞬,整片语林忽然静了下来。连鸟鸣都停了。紧接着,古柏的树皮缓缓裂开一道细缝,一根嫩绿的新枝探出,轻轻缠住了她手中那本册子,将其缓缓纳入树心。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境边城,一位老兵正在修补渔网。他年近七旬,独居于废弃驿站,墙上挂满了写满字的竹筒??那是“风邮”的一部分。忽然,一只竹筒无风自动,轻轻摇晃起来。他抬头望去,只见筒口飘出一缕青烟,凝聚成几个字:

>“阿禾说了。”

老兵颤抖着手取下竹筒,打开一看,里面空无一物。但他知道,这不是虚妄。三年前,他曾将自己的控诉投入语林,半年后,江南某村的孩子诵读出了他的文字;去年冬天,西陲牧民在雪地中发现冻僵的旅人,其怀中竟夹着一封来自东海渔民的遗书??内容正是二十年前一场沉船事故的真相。

言语,早已挣脱了纸与墨的束缚。

而在京城深处,太子如今已是皇帝,虽未大张旗鼓追封柳音,却在紫宸殿侧殿设了一间密室,四壁皆空,唯有一口铜钟悬挂中央,名为“闻心钟”。每日寅时三刻,他会独自前来,轻敲三响,然后静坐倾听。有时什么也没有,有时却有细碎人声自钟内浮起,或哭或笑,或怒或叹。近来,钟声越来越频繁,甚至在无风之夜也会自行震动。

这日早朝之后,皇帝召见礼部尚书,问道:“民间‘语林’尚存几何?”

尚书低头答:“据各地奏报,已逾千处。更有甚者,百姓将言语刻于石碑埋于田垄,织入布匹传于市集,甚至以歌谣代代相传。巡防营不敢轻举妄动,恐激起民变。”

皇帝沉默良久,忽而一笑:“朕昨夜梦见柳音。她站在一片花海中,手里拿着一支笔,对我说:‘你怕的不是我说话,是你发现自己听不懂了。’”

尚书额角渗汗,不敢接话。

皇帝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宫墙外巍峨的群山:“她说得对。我们学会了治国,却忘了如何倾听。如今万民之声如潮,若再堵之,必溃堤。传旨下去,废除‘舆情司’旧令,凡设‘默诉亭’者,官府不得干涉,并拨款修缮。另命史馆编纂《真言录》,收录近十年民间所述冤屈、疾苦、愿想,不必修饰,不必删改,原样呈递御前。”

退朝后,一名老太监悄然走入偏殿,将一封密信放入香炉焚化。火焰腾起之际,灰烬并未落地,反而升空凝形,化作一行小字,随即消散于风中。

同一时刻,回音谷井边,水面微漾,倒映的星空竟多出一颗从未见过的星辰。少女??周砚修的外孙女,如今已二十有余,成了新一代代声者的领路人??正蹲在井沿,用银针蘸取井水,在一方素绢上细细描画符纹。她神情专注,眉宇间依稀可见外公当年的冷峻与坚韧。

忽然,她手腕一滞。

针尖滴落的水珠落入井中,激起一圈奇异波纹。刹那间,井底蓝光暴涨,言引仪残存的一截指针竟从土中钻出,疯狂旋转。她猛然抬头,只见水晶吊坠悬于半空,自行发光,将七彩光芒投射在《民声录》副本的封面上。书页翻动,停在那句预言般的文字:

>“未来之人,若见此书,

>请知:最大的谎言不是禁止说话,

>而是让人相信??

>你说出来的话,没人会在乎。”

就在此时,吊坠光芒骤然凝聚,竟在空中勾勒出一段新字,笔迹清秀柔韧,分明是柳音的手书:

>“现在,他们在乎了。”

少女怔住,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柳音从未真正离去。她的言语已融入地脉、风声、孩童的朗读、农妇的絮语、旅人的叹息。她活在每一个愿意说出真相的人唇齿之间,活在每一颗不愿沉默的心跳之中。

当晚,少女召集众人于井边。不只是回音谷的居民,还有从十二州赶来的代声者代表??有背着竹篓的老妪,有脸上刺着“罪”字的逃犯,有曾为伶人今为说书先生的盲者,还有一位年轻的县令,袖中藏着尚未公开的《真言录》抄本。

“我们曾以为守护《民声录》是为了保存过去。”少女立于石台之上,声音清澈如泉,“但现在我才懂,它真正的意义,是唤醒未来。柳音留下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种可能??让人相信,哪怕最卑微的声音,也能撼动山河。”

众人肃然。

她取出那方素绢,上面是她刚刚绘就的符纹,融合了铃兰根系图、井水脉络、万人姓名缩影,以及柳音最后日记中的句子。这是新的“共鸣符”,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法术,它不依赖咒语,不仰仗神力,只以“共忆”为引,以“共情”为媒。

“我要将它种入语林中心。”她说,“让它成为新的心核。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九州任何一处说出真心话,语林便会感应,花开一度,铃响一声。这不是纪念,是回应。”

众人齐声应诺。

当夜子时,她在古柏下挖坑,将素绢裹着玉牌一同埋下。刚覆上泥土,大地便传来轻微震颤。紧接着,百株铃兰同时绽放,即便并非花期;花瓣边缘泛起淡淡金光,随风飘散,如星雨洒落田野。

三日后,奇迹开始显现。

江南某镇,一名哑女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却坚定:“我想告诉你们,我看见县令受贿那天,躲在柴房后面。”话音落下,她门前的铃兰凭空盛开。

西北荒漠,一群流放的文人围坐在篝火旁,轮流讲述家族被抄没的经过。说到动情处,沙地裂开缝隙,一朵洁白铃兰从中探出,花瓣上浮现一人名字??正是百年前因直言获罪、史书无载的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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