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府后。
徐子建一身藏青锦袍,步履从容地穿过偏院的垂花门,腰间玉带随着步伐微晃,全然不见半分失了贝州平叛统帅之位的焦躁。
前厅里,徐文斌正临窗翻着一卷古籍,见他进来,忙搁下书卷起身。
淑兰也从绣架旁转过身,手中还捏着半只未绣完的婴儿虎头鞋。
“见过舅舅,舅母。”徐子建拱手行礼,唇角噙着温和笑意,目光扫过二人,落在淑兰手中绣活上时,笑意更浓了些。
“建哥儿,怎的这时候回来了?”徐文斌捋着山羊胡,眼角的皱纹里都是关切,“前几日家书里还说要在大名府处置些事,怎倒突然回了汴京?”
淑兰已快步上前,看着皮肤略微黝黑的徐子建:“瞧这脸都晒黑了,在河北定是没吃好。对了,华儿这几日该要生了吧?”
徐子建微笑的看向二人,声音里带着初为人父的喜悦:“托舅母福,前几日刚添了个小子,我给取名承佑。”
“承祖宗基业,得天地庇佑,好名字!”
徐文斌抚掌而笑,转身命侍女,“快,把我前年藏的那坛状元红取来,给建哥儿贺喜!”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轻快脚步声。徐达穿着宝蓝色长袍,大步跨进门,身后跟着小腹微隆的余嫣然。
“表哥!”徐达嗓门洪亮,见了徐子建立马作揖,“听说你回来了,我和嫣然从后院过来。”
余嫣然福身行礼,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见过表哥。”
徐子建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带上,那玉带松了两个扣眼,显然是为了方便行动。
他转向徐达,故意拖长了语调:“表弟这本事,可比我厉害多了。成婚才几个月,这就要给舅舅添孙子了?”
徐达脸一红,挠着后脑勺嘿嘿直笑。
余嫣然也垂下眼睫,耳尖微微发烫。
徐子建忽然手掌一翻,掌心现出个白瓷小瓶,递到徐达面前:“天德,这是我在河北配的安胎丸,用了当归、菟丝子这些温和药材,若嫣然有不适,早晚各服一丸,能强体安胎。”
徐达连忙接过,珍重地塞进怀里:“多谢表哥!我正愁不知该给嫣然寻些什么补药呢。”
几人分宾主坐下,侍女奉上茶来。
徐文斌呷了口茶,话锋一转:“建哥儿,你在河北这几个月,到底过得如何?前几日见邸报说黄河水患,你在那边筑堤,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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