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盘算着。
通过这件事的敲打,徐子建想必会明白。
没了曹家的扶持,徐家就是无根的浮萍,风一吹就散了。
从此以后,老实匍匐在曹氏门下。
也该让齐王明白,他的婚事,只能依照自己这个嫡母的意愿来。
烛火跳动,将她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
一场朝堂风波,已然在这坤宁殿内悄然酝酿……
亥时,烛火摇曳。
徐子建从卫恕意房中床榻上缓缓起身,衣袍摩擦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这细微的声响还是惊醒了身旁的卫恕意,她轻转螓首,眼中带着朦胧的睡意,那幽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要走了吗?”
徐子建背对着她,微微颔首,神色凝重:“三妹的事情,须得回府禀告母亲!”
卫恕意轻叹了口气,强撑着起身,走到徐子建身后,轻柔地替他穿好衣服。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眷恋与不舍,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情牢牢记住。
徐子建感受到背后的温柔,心中一暖,转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惭愧:“秀宁,委屈你了!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
卫恕意将头埋在徐子建怀里,声音闷闷的:“当初若是没有郎君庇佑,我们母子怕是早就魂断登州了!您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贪心,奢望了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徐子建听了,深深一叹,轻抚着她的发丝:“你好好休息,改日得空了,我再来看你们!”
说罢,他松开手,毅然决然地往外走去。
“朝堂凶险,郎君千万小心!”
卫恕意追到门口,望着徐子建远去的背影,大声叮嘱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片刻后,小厮周森急匆匆地来到徐子建身前,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公子,梁山酒楼的密信说三姑娘已经到曹州了!”
徐子建微微挑眉,一脸无奈:“这小丫头还真能跑,四个时辰走了将近200里,都快赶上八百里加急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后吩咐道:“先准备马车咱们回府再说!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
……
徐府前厅,灯火通明。
扈三娘刚张贴完寻人告示回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徐氏说道:“老夫人,府里的下人和护卫已经按照主君的命令在汴京大街小巷贴了寻人告示。”
徐氏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扈三娘,眼神中满是心疼:“三娘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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