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维奇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他回头看了眼格里高利,格里高利也在看着他。
“愿你的上帝能够保佑你,还能活着看到后天的太阳。”这是巴甫洛维奇最后对格里高利所说的话,也许也是两人最后的话语,将该说的全部都说完后,巴甫洛维奇转过头一把推开了门直接走了出去。兴许是此时月光的照射发生了变化,所以门外显得格外的漆黑,远超他刚到之时。也唯有门后还散发着亮光,但是这份亮光也已经随着门,自然而然的关上彻底消失不见,为这份空间所留下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格里高利坐在明亮的房间里,将茶几上放着的那瓶所剩无几的沃特加酒给倒进了空杯之中,酒瓶此时已经完全空了,他一个人几乎喝完了这一整瓶酒,他开始开怀大笑起来,但很难从这份笑声中听出该有的喜悦或是开心之情,逐渐的,笑声转变成了剧烈的咳嗽,格里高利拿起了装满沃特加酒的酒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没人希望看到我活着看见后天的太阳。”格里高利说完,便将酒杯对着空气敬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全部下肚。
巴甫洛维奇一路摸索着的向楼下走去,此时他带来的那支手电筒也不知为何已经完全没有了电量,现在根本就照不出一丝的光亮,但多年来的摸黑训练以及走夜路,还是很好的帮助到了巴甫洛维奇。习惯使然,让他十分顺利的走出了楼房。他回头再看向身后的砖窑厂房,不知何时这里已经完全漆黑,来时所看见的光点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刚刚自己的的确确和格里高利会谈过,巴甫洛维奇都感觉这一切像是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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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晚上的出去干什么?”身上已经有些微微发福的女人正在大声的喊道,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应该就能发现女人在年轻的时候,应该十分的貌美。即使现在她的皮肤已经有些干瘪,这点在脸上更是突显了出来,兴许是风吹日晒的关系,脸颊上的皮肤显得有些发黑,干燥和蜕皮,但当她配上了自家男人所买来的那些化妆品,还是将她曾经的那份美感给显现了出来。
而她的嗓音,如果不是隔音效果还有那么一点好,可能就要被邻居破口大骂了。这其实也并不能怪她,本来一家人才刚吃完晚餐,正要坐下聊聊天,或是出去走走,饭后消消食。家门便在这时被人给敲响了,按道理来说都大晚上的了,也不应该有邻居在这个时候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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