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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季昀礼的肩膀：“阿年，你不能这样做。”
季昀礼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爸妈有你就够了，小辞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你说，她饭都不会做，更是把自己照顾的一塌糊涂，她要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我能放心吗？大哥，你能忍心吗？你也算看着小辞长大的吧。”
他的语气语调，越说越轻，说到最后，只有他和季廷东两个人听得见。他一直强忍着，让自己冷静，理智，没有一丝哽咽。
“阿年......” 季廷东欲言又止，依着季昀礼的性子，这是他的抉择，就没有改变的可能性。
“哥。”
“二哥。”
唐屹和许方州也听懂了，季昀礼这是在准备告别。
唐屹跟着急得不行：“哥，刚刚护士都说了，我嫂子是可能救得回来的，你别这么悲观。对，我嫂子一定没事的。”
许方州不敢告诉周浅柠，出门之前在许家上下嘱咐再三。比起唐屹，他更能体会季昀礼此刻的痛苦。
“二哥，还不是悲观的时候。”
季昀礼看着兄弟们，他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比平日里安排工作都还要温和几分，这样的他，让人心疼，也让人害怕。
“我知道，我刚才听清楚了。”
他对季廷东说道：“无论如何，方勉不能活着。”
“我已经在安排了，不会太久。”
走廊里传来蹬噔蹬的声音，几人转头，是从办公室赶过来的方琪，她神色匆忙而焦急，看起来不是装的，她过去对宋滔忠心，后来帮衬宋辞做的事，也算周到。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宋玄。
这件事情，方琪并不是全然不知。
季昀礼迎上前，才激起的怒意，瞬间又平息了下去，他淡淡说道：“算了，小辞她不喜欢牵涉无辜。若不是她不喜欢，你们方家，谁都别想活着。”
方琪被季昀礼的样子吓到了，她并不害怕季昀礼，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步田地，更没想到，潇洒落拓的季昀礼，变得如此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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