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事怎么就轮不到她来决定了呢?简直莫名其妙!
顾南枝真的好讨厌他这个样子,几个月积攒的委屈猛然到达一个顶点,倏地就怒了,因此说出来的话都没有经过大脑的信息处理,伤己又伤人:“你如果非要我回去,我……我就不离婚了!我……我还要跟祁砚川生小孩。”
情侣间,这种话挑战他人底线的话,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冲动说出口。
果然,坐对面的那个男人脸色倏然就变了。
一眼扫过去,他似乎十分平静,可眉眼间淡淡浮起的那种阴鸷气息,正揭示着他此刻心境里极度的恨意。
他慢慢掀起唇角,神情间有种戏谑的味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其实,这时的顾南枝已经非常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奈何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来的。
而她强烈的自尊心又在偷偷作祟,她气一上来,失去理智般提高声线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傅既琛目光犀利如鹰隼,冷着张脸说:“那你就去。”
“去就去!”那一瞬顾南枝的心宛如刀割,她模糊着双眼站起身,头也不回往玄关处那扇门跑去:“傅既琛,你别后悔!”
手都还没碰到门把,便被后面追上来的男人狠狠拉了一把:“顾南枝,你发什么疯?”
“你……放手!”她的手腕被男人牢牢抓住,肉眼可见地红了:“好痛……放手!”
傅既琛似乎被她这个‘痛’字给刺激到了,厮磨着后牙槽,狠戾道:“这就痛了?不应该啊!你前段时间不是在ICU躺了快一个月吗?就只有这么点承受能力?”
顾南枝听出来他是故意的,愈加觉得委屈,咬了咬唇,反过来刺激他:“你快放手!不是让我去找祁砚川生孩子吗?我现在就去,你为什么还要妨碍我?是戳到你的脊梁骨了,你舍不得了?”
她抬起下巴,眼神极为嚣张跋扈。
傅既琛脸色一沉,粗鲁扯着她的手,将她柔软无骨的身子骤然抵在玄关处的一面墙上,呈现出一种男人壁咚女人的姿势,居高临下,一字一句警告她:“顾南枝,我只说一遍,以后都不会说,你给我听好,再也不要……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他说着,骨节分明的一只手缓缓摩挲在顾南枝粉嫩的唇齿间,明明动作是那么地温柔,可顾南枝却觉得背脊一阵瘆寒,打了一个战栗,忽然就哭了。
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滑落在脸颊两端,可她死死咬住嘴唇,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任何抽泣的声音,倔强清冷的同时给人无限的怜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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