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依旧虚弱无比。
“不好。”男人听后心里一痛,却用哄孩子的声音温柔对她说:“我带你去柏林过些新生活,你不喜欢吗?”
“新生活?”顾南枝已经听迷糊了。
什么叫新生活?
小时候,妈妈将她寄养在姥姥家,告诉她那叫新生活。
后来姥姥去世了,妈妈把她接到陆家,同样告诉她,那叫新生活。
又后来,妈妈把她放到傅家,也同样告诉她,那也叫新生活。
等她到了十五岁,妈妈不想她呆在国内,狠心将她推到了德国去,同样的话术又说了一遍。
“那叫新生活。”
可是什么才算是新的呢?如果十五岁去德国是新生活,那么五岁去傅家就是旧生活。
然而那个旧的也曾新过,那现在的新也会变成旧,为什么还要追寻新的生活呢?
难道不是每一个浮动的瞬间都是崭新的吗?无关时间与地点。
越想头就越晕,根本没法开口与人交流。
晕乎乎地,她听到祁砚川哽咽地说:“南枝,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像是拿定了某个主意,没人能够阻止他。
紧接着,顾南枝又感觉有人亲了亲她的额角与发旋,旋即不久之后,便是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然后祁砚川说进来,然后听到郁阿姨说:“祁先生,车都准备好了。”
“嗯。”男人淡淡的声线从喉咙延展开来。
过了会,顾南枝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被人打横抱起,然后陷入一片黑暗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已是多日以后,没有预想中的另外一片天地,却是一个永恒且桎梏的牢笼。
她被封住了。
……
“祁先生,对不起,机场内外全都搜了遍,还是找不到祁太太。”
祁砚川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怎么好端端推进去机舱的人,在快要起飞之际,竟然如同蒸汽般消失不见了?
这……不荒唐吗?不离奇吗?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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