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史台左佥都御史杨兴文,联名监察御史刘通、王禀廉等六名御史,弹劾征虏大将,宁北军明威将军兼京畿崇化门得胜门护军将军,文华殿学士,太子少傅秦牧玄:贪赃枉法,收受巨额贿赂,包庇豢养朝廷重犯,结交藩王,私造兵器,勾结江湖门派等五项重罪。经夜影司协同刑部诸方查访,细心推理,以上五罪皆为子虚乌有,系为诬告……”
立于街心,有半人高的雕花石台上。一名身着内官服的白面内侍,手持明黄圣旨高声宣读着。这里是位于御道街中心的宣旨台,是张贴国朝重要告示,亦或宣读皇帝重要旨意的所在。
那白面内侍嗓门洪亮,读得抑扬顿挫,中气十足,声音传出半条繁华御道街,也足可听得到。其实,真没必要使出这么大嗓门。就说此刻,近乎整条御道街,乃至就近几条街的来往行人贩夫走卒,老老幼幼皆闻讯聚集到宣旨台附近。
有热闹可以看!有大热闹可以看!且不要银子,不看白不看,一时之间,宣旨台前是人山人海,周围街巷为之一空。
早有准备的差役兵丁组成两道人墙,把人海阻隔于宣旨台前。
差役的锣鼓早就不响了,即便如此,仍还有一群一群的人大呼小嚎,拥挤着不断朝这里聚拢来。
当那宣旨太监摇头晃脑,念着“系为诬告……”之时,宣旨台下人群一阵的骚动,人们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这是要给秦将军翻案啊!”
“就是就是,秦将军会通敌卖国?也不知那帮御史脑子咋想的?这不胡闹吗?”
“什么通敌卖国,圣旨上说得明白——乃是包庇豢养朝廷重犯,不懂就别瞎吵吵。”
“你丫才不懂呢,包庇豢养朝廷重犯那是个啥罪?包藏祸心,心存不轨呗,和通敌有啥区别?”
“依我看啊,那几个御史才该好好得查一查,这不贼喊捉贼吗?”
“说得好——,就该好好查查,一群昧良心的货,没一个好东西!”
……议论声此起彼伏,其间不时夹杂相互争吵的声音。
“肃静——!”见到场面有些混乱,站立在宣旨台两端的内宫禁卫齐声冲着人群大喊,“宣读圣旨,禁止喧哗!”
此番话是带着内力喊出来的,加之几人同时手扶刀柄,气势全开,竟震得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跪在宣旨台下最前边的秦牧玄,对于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他并没有低着脑袋聆听圣谕,而是侧颜望着左手的方向。
那里正有几双期盼焦急又关切的目光,投向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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