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为什么今天要来上这节课?”
那刻夏又重复了一遍,但这种重复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在舒缓自己被强行拖入荒诞剧场的疲惫感。
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混乱或难以置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平静。
那是学术猎手锁定了猎物论证中致命弱点时的绝对冷静,是风暴眼中酝酿着的精准反击。
他的视线钳制住讲台前那个粉发绿眼,双手叉腰,鼻尖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的幼崽。
“摩尔法,你说,”那刻夏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只有将结构思维刻入骨髓之人才拥有的,冰水般的淡然自信,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定理陈述,“是我在你的认知奇点刻下了所谓‘父父’信号的初始模板。
你说,我的存在本身构成了高强度的变量扰动源,导致你的归因模型产生了系统性偏移。
你还说,这一切并非错误,而是宇宙层面的自然投影,是干扰场必然导向的宿命锚定。”
他略作停顿,嘴角竟缓缓勾勒出一抹极淡,却足以让任何熟悉他的人感到危险的弧度。
那是学者终于在最复杂的知识迷宫的尽头,瞥见了那个唯一能将其彻底摧毁的,脆弱逻辑节点时的微笑。
“很好,那么,摩尔法,”那刻夏的声音平稳依旧,却带着能冻结思维核心的寒意,“请回答一个最基础,最底层的问题。”
他缓缓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如果‘父父信号’本身被定义为扰动的产物,那么你所感知到的,自始至终就只是干扰的噪音,而非你追寻的信息源头。
你的整个逻辑结构,从一开始就建立在错误输入的信号之上,触发了一条自我强化的假象回路。
然而,你选择的并非回滚模型,验证输入源头的纯洁性,而是将这条由错误驱动的路径强行固化为宇宙的必然法则。
你不仅没有质疑变量本身的可信度,反而将其荒谬地拔高到‘宿命’的神圣高度。”
“所以,核心问题来了,” 那刻夏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摩尔法翠绿的眼瞳深处,“你声称的‘寻找父父’,其本质,究竟是追寻某个客观存在的实体,还是在急切地寻找一个能为你自身认知缺陷背锅的,方便投射的概念结构?”
教室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摩尔法猛地睁大了眼睛,粉色的睫毛急速颤动,祂感觉自己身体里某个物件突然开始用尽全力的搏动着。
祂的小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反驳的音节,一个概念出现在祂有些混乱的脑海里,他好认真,好美,好强大,原来,原来这才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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