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瑞达知道,欢愉命途并不怜悯“可怜之人”,而是解构祂身上的人性所带来的同情。
阿哈会笑着看你在命运中挣扎,也会在你认清自我可恨的本质后给你递一杯“祝贺清醒”的苦酒。
在欢愉命途的视角中,没有纯粹的受害者,也没有绝对的加害者,就像那群被祂和哥哥当着罗浮仙舟现任龙尊的面送去转生的龙师们。
他们都是迷失在种族命运之中的人,而每一个在命运里迷失的人,都有着自我选择的影子,而这份“自作自受”的悲剧,正是欢愉命途最爱讽刺的剧本。
可惜,上次“直播”着实没有搞出很好的效果,那些酒馆里互相扔裤头和袜子庆祝的假面愚者们根本看不明白,竟然还以为祂是在威慑他们。
嘻嘻,那些小家伙们有什么可威慑的,难道帮助那些畸形扭曲的类人形生物短暂的从他们所迷失的命运中解脱出来不是一件值得开怀大笑的事吗?
苦难是可悲的,但欢愉命途不会选择去安慰这个苦难,而是用笑意打破沉重,让悲剧的核心不再令人绝望,而是可被理解甚至用来讲笑话的东西。
在欢愉的世界里,经受苦难的人很多,而他们的痛苦并不神圣,但真正高位的幽默,难道不是在苦难对人的撕裂与失衡中提炼出笑点吗?
你不一定需要解决问题,嘻嘻,你只要笑得出来就好。
当你意识到自己的“可怜”正是源于某种自我执迷,你便开始拥有阿哈口中的自嘲能力,这是一种高维幽默,是理智的黑色狂欢。
而欢愉命途的魅力,在于它接纳了每个人的破碎的同时不去拯救,而是用荒唐赋予伤痛新的表达。
踏在这条命途上的人从不逃避苦难,但无论是愚者们还是伶人们,他们都在努力的拒绝将苦难定义为生命的全部。
生命本就充满欢愉。
辛格瑞达曾觉得自己可怜,可恨,可悲,祂知道自己敏感,但,即使将自己的大脑分出去四分之一,祂也无法摆脱这一切。
于是祂只好寄希望于那被自己分割了四分之三的心脏,可惜,还是没什么用,祂的灵魂天生就充满了自卑,自怨和自哀。
更可怜的是,自己可能并非是在父亲殷切的期盼而是在责任中出生的,更可恨的是自己诞生前的孱弱连累了同胞兄长差点就失去出生的机会。
最可悲的是,祂自己无数次为这些因过于敏感而日益繁杂的思绪心生愧疚,影响又伤害着无条件宠爱自己的家人们。
而自从祂偶然间见到阿哈,并踏上欢愉命途之后,跳舞就成为了祂最爱的发泄情绪的方式。
因为阿哈是这么问祂的:“你能想象痛苦吗?你能大笑着迎接痛苦吗?你能理解,我的命途并不祝你幸福,而是祝你疯得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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