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遣人去禹州提亲,但是对方刚巧有事,年前便已入了京。
年前事多没腾出手来,现在年过完了,崔绾蓉便大摆了宴席,邀请京中的贵眷、夫人们都来。
一来呢,是为了对未来的亲家尽地主之谊,二来,是为了展示沈家的实力。
当日来的无不是京中的名门大族,待对方看清自己的家世地位和人脉,对方便会上赶着和她攀亲。
一切,果真如崔绾蓉所想。
不管如何,只要沈南山在朝中的地位不倒,那这京中谁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今年年节,圣上又赐下了不少赏赐,那些贵太太们虽然私底下对她颇有龋齿,但面儿上却不得不巴结她。
崔绾蓉一向很享受这样的巴结。
此刻她坐在人群之中,双手拢着汤婆子,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下方的女方家长辈,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说实在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掰着指头也数不出来几房穷亲戚。”
那意思是,唯有这未过门的儿媳妇家底拿不出手。
“我的父亲,是从前的宁安候,七岁那年,父亲带我入宫,先帝亲口封我为县主,十六岁嫁给了我家老爷,而后相夫教子,二十三岁那年,老爷立了大功,我得封一品诰命夫人。”
崔绾蓉又将从前的荣耀一一数起。
她很
𝙄 𝓑𝙄 𝕢u.v 𝙄 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