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孙太守。”东方咏冷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清冷如山泉。虽然言辞简短,但语气中的一丝淡漠和深意却让人不禁凝神倾听。他缓缓抬起眼,目光不再是冰封的冷酷,而是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凝望着孙宇,仿佛在询问他为何出手。
孙宇依旧没有言语,只是轻轻转动了手中的剑柄,似乎在等待什么。他的身形立得笔直,眼神从东方咏转向玄音先生,再从玄音先生回到东方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既然如此,便罢。”玄音先生终于冷冷地吐出这句话,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又似乎是从心底升起一股压抑的怒火。他转身,衣袖轻扬,衣角随风飘动,那一袭青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仿佛要将这片天地的重压一并卸下。
谢缘风静静观望,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东方咏依旧站在那里,面容淡然如水,仿佛无人能解他心底的沉默与无言。而孙宇,依旧站在远处,望着这两位曾经的“同道”,那双眼中,有光,有影,却无言。
玄音先生的步伐缓慢而沉重,细长的白发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沉淀得愈发明显。他身上的青袍已经褪色,衣角微微翻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带着些许的风尘和岁月的味道。目光深邃,仿佛背负着无尽的思量与沧桑,他看着站在一旁的东方咏,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低沉而不失关切:“东方,为何突然离开?我们同为张角的弟子,受其传道,习其武艺,甚至在这太平道中同生死,怎能轻易割舍?”
东方咏的目光低垂,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青色长袍的衣角,仿佛想从那柔软的布料中找寻一丝安慰。长袍的颜色沉静如水,与他眼中那份无奈相映成趣。他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更深的,是无法掩饰的忧愁与决绝:“玄音,师傅已铸下大错,天下纷乱,百姓疾苦。太平道和黄巾军虽大,但怎能与那庞大的汉朝抗衡?即使我们如何努力,最终的结局,必定与张角的理想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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