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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敲在司徒霁莹的心上，“无论我是亲王，还是帝王，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你的妻主，是那个想带你看江南烟雨的人。这身份，这位置，或许会带来无数的身不由己，会让我们之间横亘着许多无奈和误解……但它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锁住他，“也永远不该成为你疏远我的理由。阿霁，别推开我。”
司徒霁莹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垂下眼帘，避开了她过于炽热坦诚的目光，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了，更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于靖安帝而言足以胜过万千言语。
“阿霁，我的阿霁，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再等等我，很快，很快我就带你去看那江南烟雨。”
就在这时，亭外传来宫人清晰而恭敬的禀报声，带着小心翼翼的催促：“陛下，兵部尚书和即墨太傅，已在未央宫御书房等候多时，言有北境紧急军务需即刻面奏。”
北境！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亭内凝滞而私密的气氛。
靖安帝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迅速褪去，被属于帝王的冷冽和凝重取代。
她挺直了背脊，松开了握着司徒霁莹的手——这一次，是司徒霁莹下意识地又紧握了一下才缓缓放开。
“知道了。”
靖安帝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威严，听不出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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