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潇洒转身,对着李佑行了一礼:“见过世子殿下!”
“二郎真是好雅兴,竟还能端坐在这藏书阁中读书?”
李二冷笑:“世子此言何意?”
李佑贱嗖嗖调高了音量:“你还不知道么?如今外面正闹得人心惶惶,都说那女巫被烧死前对所有害过她的人都下了诅咒。大理寺负责关押她的狱卒已经莫名身亡,就连当日在嗣道王别院负责起尸的衙差都有不少已经病入膏肓了。明慧县主亲手抓的人,不知尚安否......哦也对,县主有仙气护体,自然该是无恙的.....”
话未说完,李德裕已满脸焦急地匆匆告辞离去。
“回府!”李佑心情大好,命侍读收拾书匣下楼,对典籍官道:“今日就先看到这里。”
看野史哪有看那对讨人厌的男女吃瘪来得有趣?
走出国子监大门,李德裕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昨日才见过刘绰,自然知道她安然无恙。
刚才,他在李佑书匣里放了一份大礼,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国子监去探望心上人呢。
那是他费了三天三夜亲自摹写伪造的,半真半假的话最是惹人猜疑。
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舒王父子自己就会去查探真相。
而只要他们动了这个心思,皇帝就会觉察。
“这个李德裕素来狂妄,想不到竟是个围着女人转的废物。”回到王府,李佑还沉浸在戏耍了李二的快活里无法自拔。
侍读打开书匣,伺候他准备裴静之的功课,却发现里头多了几张泛黄的残卷书页。
他咦了一声,刚要禀报,李佑已眼疾手快地把东西取了出来。
“什么东西?”
起初他只是随意浏览,以为又是哪个国子监学子偷偷投递了自己写的诗文想要巴结舒王,一步登天。
但很快,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手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因为那残页上写的竟是些先帝起居注里的内容:
“大历八年五月初三,郑王入宫侍疾,帝执其手泣曰:'朕之诸子,唯汝最肖朕。'时太子适在侧,面色青白...”
“大历八年五月廿一,郑王暴毙前日,先帝密召宰相,议废太子事...”
“大历八年五月廿二,郑王与太子在梨园宴饮后‘腹中绞痛,汗出如浆’,帝急招太医......”
翻到下一页却被硬生生撕去,残存纸缘如犬牙交错。
“世子...”侍读刚开口就被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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