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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沉挂了电话，朝她轻抬下颚，“可以了，宿管阿姨已经开了门。”
宋纾意抿了抿唇，“……谢谢。”
他眉梢轻挑，“光说谢谢没有表示？”
她眼帘低垂着，“那四年前的那个人情，就当还了吧。”
陆霁沉嗤了声，“不是说不记得我么，还知道是四年前的人情？”
宋纾意乌睫惊惶地抖了抖，“……我随便猜的。”
他只是半笑勾着唇角，“是我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对我退避三舍吗？”
她受惊似的摇头，“没。”
陆霁沉侧身一步让出位置，“你回去吧。”
话才落下，周围的灯就暗了下来。
十一点的校园内连灯都暗了一半，主干道上只有一侧还间隔性地亮着。
昏暗的光下，他的侧脸半匿在阴影里，眉眼间情绪晦暗不明。
宋纾意脚像是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忽地想起之前对孙近文说的话，连主动的勇气都没有，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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