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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爹,”虎子娘手里忙活,嘴也没停,“你瞅瞅这布料,像不像我织的布?我可仔细瞧过了,两根线接头打结的手法,和我的一模一样,说不准就是我织的。”
虎子爹不懂织布,自然听不懂什么打结手法。
他只觉好笑,“是你织的又怎样?”
“你傻呀,”虎子娘来了精神,“要真是我织的,还不如直接买家里的布,肯定比在镇上买的要便宜得多。”
虎子爹给她泼冷水,“可算了吧,你没瞧见这几匹布都是染过色的?”就连颜色最浅的那匹,也染了色。
他家卖给镇上布庄的,都是刚下织机的毛胚布。
虎子娘噎了一下,“想上色那还不简单?咱家自个穿得布,不都是我上的浆,染的色?”
只不过手艺比不上镇上布庄的老师傅,染出来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不匀。
但也不影响穿。
“那是咱自个家,”虎子爹将撕好的棉絮递到媳妇手里,又俯身抓了一把棉花,“你也说了,人家是城里来的有钱人家,看得上咱自家染的布?”
“我不知你仔细瞧过那几人身上穿得衣料没,除了那小娃,剩下那几个,哪一个身上穿得是普通粗布?”
“我劝你啊,见好就收吧,这天底下的好事,还能全落你一人头上不成?”
虎子娘不吱声了。
她当然留意过。
细雨这小娃,身上穿的棉袍像是新做的,做棉袍的布料倒是普通的青色粗布,可剩下的那几人,个个身上穿的都不是粗布。
是什么布料,她也不认得,想必是她没见过的绫罗绸缎其中的一种。
虎子娘叹了一口气。
也是,都挣了十两银子了,也该让别人也挣点。
若天下的福气尽堆到她身上,她也怕她承受不起这份福报,早早就折了。
拍拍手,她站了起来,“算了算了,天也快晌午了,我去煮饭,扯棉絮铺平这活不难,就交给你了……铺厚实点。”
交代完,她匆匆离去。
只留下虎子爹认命地继续干活。
日升月落。
时光如斩马河的河水般,日日夜夜不停流过。
托梦的冤魂,已尽数回归,被细雨送入鬼门。
出了一趟公差,飘去庙李镇吓唬吴屠户兄妹的铜头姥爷,也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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