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泠衍抒第一回听见他回应得这么有逻辑,不由得满目欣喜:“都会安慰孤了,看来是真的大好了!”
泠诀即刻微微勾了下唇角回应,向来锐利深邃的目光此时柔和非常。
从前一直是他单方面把殿下当“家”,偷偷把对方放在弟弟的位置上照顾,用来假装自己还有亲人可以惦记。
他从没奢想过任何回应,自然更没想过主子会亲自不辞劳苦地照顾自己!
可殿下真的自发这么做了——这种模糊的回应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力量,饶是薄情冷性如泠诀都难以抵御。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顺着自己那点稀有的感性开了口:“谢谢殿下。属下这辈子再没遇到过谁,能像殿下这般珍待我。”
他的动容溢于言表,甚至有依稀的幸福之色萦绕在眉眼间,害得泠衍抒再没敢提自己这么做的真实原因,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应付过去。
完了又像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除了伤口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叫莲老过来看看吗?”
事实上,失血过多、虚弱不堪哪有不难受的?但泠诀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属下身边有那么多人照看呢,如今又已好转,您日理万机,就不必惦记属下这点伤势了,万一回头耽误了正事,倒叫属下愧疚难当。”
这么说着,两人都没注意到黎初晗赶在了这个点到达,他听着泠诀“大局为重”的劝说有些失笑,当下就隔着纱帘道:
“这话你就说错了,泠诀!你家殿下可是拼着从正事里偷闲也要来看你的,你这还要往外推,岂不是伤他心了?
还是说你想跟你家殿下玩个以退为进的游戏?”
这大白话说的,太子和泠诀一个对视,总觉得双方都生出了一种被揭穿了什么的淡淡尴尬——明明他们之间这么清白坦荡!
泠衍抒正想批斗一下晗哥儿这张嘴,就听对方又带着点诧异道:“李大人?你也在呀?”
这下里面两个齐齐变了脸。
泠衍抒猛得一掀纱帘,而后在看清正对面榻上真的是李吟歌后,直接和泠诀一起僵住了表情。
黎初晗看他俩反应这么大,本能觉得不对劲,默默闭上了嘴,只拿眼神在几人身上看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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