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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摩天寿仙王炼丹,方青着实获益匪浅,这一天,他真正开始理解丹道,初步踏足炼丹大宗师行列。
良久后,天寿仙王起身离去,留下方青细细参悟诸多丹药所蕴含的奥秘,他沉浸在了浩如烟海的丹道内,如饥似渴地汲取丹道养分。
半日后,方青长舒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将十八种丹药收入镇世界天地灵物区域,留待日后细细揣摩,天寿仙王的道太过于高深莫测,他一时间无法领会,只能留待日后钻研。
仙玲珑前,方青看着手捋胡须、微笑地看......
天寿仙王炼丹的手法如行云流水,每一缕火焰的跳动、每一次药材的投入都仿佛与天地共鸣,毫无滞涩。方青屏息凝神,混沌天眼全开,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双苍老却稳如磐石的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原以为自己五步炼丹法已臻化境,金阳控火术亦达精微之极,可此刻看来,不过是登堂未入室罢了。真正的炼丹之道,不在技巧繁复,而在心与药合、火与意融、道与丹通。
“虚阶丹药,重在‘灵性’二字。”天寿仙王一边操控火焰,一边缓缓开口,声音如钟鼓轻鸣,直击心神,“寻常炼丹师以力压药,强行融合,殊不知药有灵,自有其性。你若逆其性而为,纵然成丹,也不过是死丹一枚,徒具形貌,无半分生机。”
话音落下,一株看似枯萎的“玄冥草”被轻轻投入炉中,刹那间,炉内火焰骤然转为幽蓝,竟似活物般缠绕其上,不灼其形,反润其根。方青瞳孔一缩这分明是传说中的“养火术”,以火为引,唤醒沉眠药灵,非但不耗药力,反而助其复苏本源!
“此草生于九幽寒渊,千年一醒,百年一枯,唯有在其将枯未枯之际采撷,再以温火徐徐唤醒,方能激发其极阴转阳之妙用。”天寿仙王语速平缓,却字字如雷贯耳,“你先前炼制虚阶‘归元丹’时,急于求成,直接以烈火煅烧,虽勉强成丹,却伤了主药‘赤阳藤’的阳脉,导致药性外泄三成,可惜,可惜。”
方青心头剧震,冷汗悄然滑落。他确实在炼制归元丹时察觉到药力流失,却始终不得其解,未曾想竟是因逆药性而行所致。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所谓“炼丹”,并非单纯地熔炼药材,而是与万千奇药对话、共舞的过程。
一炉又一炉,天寿仙王接连炼制十八种不同品阶的丹药,从圣阶至皇阶,层层递进。每一种丹药出炉,皆有异象显现:有的丹成之时紫气缭绕,有的则龙吟隐隐,更有甚者,丹未成而香气已透出丹房,引得外界灵禽齐鸣,百兽伏地。
当最后一炉皇阶“九转涅丹”出炉之际,整座丹房竟泛起淡淡金光,九颗丹药悬浮空中,表面浮现出细密如丝的金色纹路,宛若星辰轨迹,流转不息。
“丹纹圆满,九星连珠。”天寿仙王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此乃我年轻时所创之法,如今重现,倒也欣慰。”
方青跪伏于地,五体投地,声音颤抖:“前辈大恩,方青永世难报!今日所见,颠覆我毕生认知,方知炼丹一道,浩瀚如海,此前所学,不过沧海一粟。”
天寿仙王伸手虚扶,温和道:“起来吧。你能有此悟性,已是万中无一。老朽观你心性坚韧,志向高远,又得天眷,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修行之路,步步杀机,尤其你欲走诸天路,更需万般准备。单靠炼丹技艺,尚不足以护你周全。”
方青肃然道:“晚辈明白。修为才是根本,其余皆为辅。”
“不错。”天寿仙王点头,随即抬手一挥,一道玉简自袖中飞出,落入方青手中,“此乃老朽所录《万药真解》,涵盖三千六百种奇药之本源特性、生长规律、搭配禁忌及进阶之法,更有七十二种失传古丹方,其中便包括可助仙王以下修士突破瓶颈的‘破障丹’。”
方青双手捧住玉简,只觉一股浩瀚信息涌入识海,心神几乎为之震荡。他强忍激动,再次拜谢:“多谢前辈赐典!此书价值,胜过亿万灵晶!”
“不必言谢。”天寿仙王摆手,“你若真有心,将来助我完成一桩心愿便可。”
“前辈请讲,只要方青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天寿仙王望向远方,眼神深远:“待百年后混沌海之行,你自会知晓。眼下,你且安心在此修行,我会命人送你进入‘蕴灵洞天’,那里是我天寿谷最核心之地,时间流速十比一,灵气浓郁百倍,更有无数奇药环绕,最适合你巩固根基、参悟大道。”
话音刚落,远处一道白影疾驰而来,正是之前引领惊芒离去的那位白发老者。他躬身行礼:“主人,蕴灵洞天已开启,请问是否现在带这位小友前往?”
“去吧。”天寿仙王颔首,“莫要怠慢,一切所需,尽可满足。”
白发老者恭敬应诺,转向方青,微笑道:“小友,请随我来。”
方青再次向天寿仙王行大礼,这才跟随老者离去。走出丹房时,他回首望去,只见天寿仙王独立门前,身影孤高清远,宛如与天地融为一体,恍惚间竟似不见其形,唯余一道朦胧道韵回荡虚空。
一路穿林渡水,白发老者速度不疾不徐,似有意让方青熟悉路径。途中,他轻声道:“老夫姓白,名守真,曾是天寿仙王座下记名弟子,如今负责照看蕴灵洞天。小友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方青连忙道:“不敢劳烦前辈,晚辈初来乍到,诸多不懂,还请多多指教。”
白守真笑了笑:“你倒是谦逊。不过你也无需拘谨,能在那个年纪就被天寿仙王亲自请酒之人,整个混沌大宇宙也不过三人。你既得器重,便是缘分到了。”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座隐于云雾之间的山壁前。山壁之上刻着古老符文,中央有一扇青铜巨门,门上镶嵌着九颗晶莹剔透的灵珠,每一颗都散发着不同属性的气息。
“此门以九大本源灵珠镇守,非天寿血脉或亲授令牌者不可开启。”白守真取出一枚玉符,轻轻按在门心,顿时九颗灵珠齐亮,轰隆之声响起,青铜巨门缓缓开启。
门后,并非山腹洞窟,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奇异空间。天空呈淡金色,日月同悬;大地遍布晶莹灵壤,一条条细小的龙脉如银蛇游走其间;四面八方,无数药田错落分布,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更有数十株高达千丈的古树耸立天地之间,枝叶间挂满闪烁灵光的果实。
“这里便是蕴灵洞天。”白守真介绍道,“外界一日,此处十日。你可在此闭关百年,相当于外界千年光阴。时间宝贵,切莫浪费。”
方青震撼不已,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每一口呼吸都能吸纳大量精纯灵气,连体内经脉都在微微震颤,仿佛在欢呼雀跃。
“你的居所位于中央灵峰,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白守真指向远处一座悬浮于空中的玉石宫殿,“另外,三大仙药仍在仙玲珑上交流感悟,预计还需数日才能归来。这段时间,你可以先整理所得,稳固心境。”
方青感激地道:“多谢前辈安排。”
白守真点点头,忽而压低声音:“还有一事提醒你洞天之内虽安全无忧,但每隔三十年,会有一次‘灵潮爆发’。届时天地灵气暴动,奇药自发释放药力,形成灵雨、灵雾乃至灵雷。若是准备不足,极易走火入魔。你若闭关,务必设下防护阵法,或提前通知我等协助。”
方青郑重记下:“晚辈谨记。”
告别白守真后,方青御空飞向中央灵峰。踏入玉石宫殿那一刻,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他的镇世界与外界交融后的共鸣。显然,天寿仙王早已布下特殊阵法,允许镇世界与外界能量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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