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租房,不是请你回来当祖宗的!”
声音若惊雷,围观者鼓掌。
周杏眼睫湿润无措道:“柴跟水的事您一点没提,我忘了。”
“有心者不用教,重点是——”
“俺家小柱带回家的野果你一颗不落全收,前两天小柱瞧你吃糖眼馋,你要给就给不给就算,可你居然让一个小孩爬地上学狗叫……”
周寡妇重重啐一口:“啥玩意。”
周围指指点点,奚落嘲笑,周杏双手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您何必污蔑我……”
她强忍着眼泪一通辩解,而周寡妇直直看向人群里周娟:“娟子,你家养十几年的姑娘就这德行,咋教的?”
“……”
周娟翻白眼,无所谓道:“那不是养不熟,扔了。”
下一刻声音骤响。
“你们别太过分!”
贺州急匆匆挤开乡亲,一眼看见孤立无援默默垂泪的清丽姑娘,眼里心疼跟怒火化作实质。
“谁干的?”
周寡妇一点不给面,双手叉腰:“就我干的,咋滴?”
贺州噎住,瞧着滚刀肉模样的周寡妇,深深觉得自己看走眼。他捏紧拳头,眼神有点红,刚想理论忽然手臂被扯一扯。
“走吧。”
周杏明显黯然神伤,不愿多提。他只得做作罢:“看啥看,赶紧回家睡觉!”
乡亲面面相觑,从各自眼里看到一个讯息:
果然人傻钱多。
男人对于弱小且美丽脆弱的事物有保护欲,贺州整理完被扔出的东西,扫一圈众人,特别是瞪两眼周娟一家才带周杏离开。
众人:那眼神啥意思?
围观者瞧着当事人离开,一哄而散,而由于贺州最后愤愤不平一眼直接被村民认为是挑衅,周杏跟贺州的流言甚嚣尘上。
“贺州刚刚一定偷偷骂咱们。”
“可不是。”
李明珠再见周杏有点惊讶。
她常常待家里,印象里周杏是一个沉默的姑娘,周娟常说她畏畏缩缩不够大方,但现在哭哭啼啼。
有点难评。
沈裕瞧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预感贺州跟周杏要成了。只要不管,男女主关系自然突飞猛进。
果不其然,隔日贺州正式跟周杏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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