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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岺又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这才扬鞭策马而去。
马蹄声渐远,薛沉甯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抚上犹带余温的唇。
萧承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漆黑的小道上,只余下一缕浮尘在月光下飘散。
茗翠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姐,夜里风凉,回屋等吧?”
薛沉甯摇了摇头,固执地站在院门前,直到双腿发麻才转身回房。
烛火摇曳,她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萧承岺临走前塞给她的那枚铜哨。
那是他平日里用来唤鹰的,说是若遇急事,吹响它,他养的苍鹰便会寻到她。
窗外树影婆娑,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
薛沉甯盯着铜漏,看着时辰一点点流逝,却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归来。
她辗转反侧,锦被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木气息。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他说“带你走”时那双灼亮的眼睛,还有他翻身上马时绷紧的下颌线。
“骗子…”她低声呢喃,手指攥紧了被角,“说好天亮前回来的。”
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东方泛起鱼肚白。
薛沉甯猛地坐起身,赤着脚跑到窗前——院外依旧空荡荡的,只有晨雾缭绕。
骗子,大骗子!
*
正午的日头毒辣,薛府的人马踏着尘土进了庄子。
管家赵全领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家丁,腰间挂着府牌,架势不似迎人,倒像是押解犯人。
“大小姐,老爷命我们即刻接您回府。”赵全眯着三角眼,笑得虚伪,声音却不容拒绝,“车马已备好,还请速速启程。”
薛沉甯端坐在堂前,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铜哨,面上不显半分慌乱。
她抬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我不回呢?”
赵全早有准备,慢悠悠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老爷说了,若大小姐执意抗命,便断了这庄子的供给,所有下人一律发卖。”
他顿了顿,语气阴冷,“至于您那位‘丈夫’…”
薛沉甯眸光一寒,指节微微收紧。
赵全压低声音,似笑非笑:“老爷查过了,不过是个逃兵。若上报官府…”
薛沉甯心头一凛,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早该料到,继母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不会放过萧承岺。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意,抬眸时已恢复平静:“给我半日时间,我要等我丈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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