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茗翠见主子脸色稍霁,大着胆子道,“萧大哥还特意问奴婢,小姐在京城时用什么样的妆台。奴婢就比划了一下…”
“多嘴!”薛沉甯突然拔高声音,吓得小丫鬟又缩回脖子。
她烦躁地扯开衣领,粗布中衣磨得她雪肤泛红,“这料子糙得跟树皮似的,怎么穿呀!”
正闹着脾气,房门被轻轻叩响。
萧承岺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早饭。”
薛沉甯立刻挺直腰背,飞快抹去眼角湿意:“进、进来。”
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手掌托着个粗陶碗。
金灿灿的小米粥上飘着几粒枸杞,竟有几分像她从前最爱吃的燕窝羹。
“趁热。”萧承岺将碗放在妆台上,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丝。
薛沉甯别过脸去:“不饿。”
话音刚落,肚子就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她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却仍梗着脖子不肯回头。
萧承岺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个小布包放在粥碗旁。
粗布展开,露出把精致的犀角梳,与她刚才险些扔掉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集市上看到的。”他转身往外走,“觉得…适合你。”
门关上后,薛沉甯猛地抓起新梳子。
触手温润的梳齿上,分明还残留着那人掌心的温度。
她突然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发抖。
“小姐…?”茗翠慌了神,“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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