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铁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驳斥道:“尹春生,你别糊弄我,我虽然年轻,但也清楚你口中那半级的差别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天壤之别!是,以往我们柳家的人见了你客客气气,可他们不过是柳家的外室子弟,我不一样,我是嫡子!嫡子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我在柳家的分量绝非那些人可比!”他挺直了胸膛,试图用身份的尊贵来压制尹春生,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把对方的轻蔑烧成灰烬。
尹春生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将柳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啧啧有声:“嫡子?我看你这毛头小子,最多也就是个嫡庶子,是不是还两说呢,说不定还是个继室生的,在这拿嫡子身份压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柳铁,我不妨告诉你,你现在大可以打电话问问京城的柳远志,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胆量跟我撕破脸,真较起真来,他未必敢接招。”他的眼神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柳铁,试图剥开他虚张声势的外壳,直击其内心的软弱。
柳铁被气得七窍生烟,双手紧握拳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战栗:“尹春生,好,你很好。既然咱们话不投机,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告辞!”说罢,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那架势仿佛多待一秒都要被气炸,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宣泄着他的愤怒。
尹春生朝着柳铁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高声喊道:“慢走不送!”看着柳铁负气而走的背影,尹春生双手抱胸,悠悠地凝望了好一会儿,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轻车熟路地打火点上,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缓缓从他口鼻间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微微仰头,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缓缓飘散,心中满是感慨:说实话,要是搁在以往,柳铁这般找上门来,尹春生决然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世事无常,往昔与今朝,不过瞬息万变,当真可笑至极。
明州这块地盘实在是太过关键,江浙一带诸多手握实权的部门领导皆出自明州,那是一块孕育权力与人脉的肥沃土壤。
可如今,就因为柳家走私这档子糟心事,他们派系硬生生把明州给丢了,这一下犹如抽掉了大厦的基石,整个派系瞬间摇摇欲坠,局势岌岌可危。偏偏祸不单行,此刻他们身旁还有个楚天行如饿狼般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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